大家都以为他疯了,秦岚之一夜间甚至生出几根白发。
可很快,他又开始“长大”。记忆从幼时断续回到少年,再回到青年,然后开始选择性地失忆,一旦记起一些关于谢家的事,就开始变幻身份,仿佛逃避什么般。
说到此,秦岚之沉默下来,许久才又道:“刚才那人,就是替淑琴和阿满来道歉的。那是他的……儿媳和孙子。”
“他们死了?”
“死了。”
谢喻兰叹了口气,空出的手摸了摸秦岚之的头:“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
“刚才那个人……他是来道歉的,为何不见他?你怕他也用一样的诡计?”
“我不怕他。”秦岚之道,“可我恨他。我最心爱的人,同他一家无冤无仇,却被他家人坑害至此。他不是来道歉的,他只是想满足他自己。他是武林盟主,自认为背负大义,家人如此,令他蒙受不少闲言碎语。他想赎罪,可这罪他赎不了,只妄想让当事人原谅他,接受他的歉意,他心里就能好过一些,对外,他的腰杆便能挺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