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宴张张嘴。
说真的,她发现盛羡这个人总是可以在很不经意之间触动到她。
就比方说现在,她也在想着,她等会儿从他家里走了,人去哪儿。
虽然大多数陆鸿程和陆洲不会回她现在住的那个别墅,但对她来说,那和他们家没什么区别。
最起码今晚,她是不想回去住的。
宋闲的房子是租的,还有别的室友,她不方便去打扰。
她单调到接近于枯燥的朋友圈里,仅剩的唯一的能找的就是陈楷,但陈楷还是个男的。
所以她从他这出去,她能去的就只有酒店。
一个人,开一间最好的房间,对着夜景,发呆一晚上。
和从前一样,这么过一晚,或者过几晚,然后再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家。
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她其实想过逃离陆家,她以前也在很难过的时候离家出走过,在外面飘了大概半个月,她又回来了。
不管陆鸿程把她当成什么,不管陆洲经常是怎么利用她的,有他们在,她看起来还有个家。
至少她还能安慰自己,她陆惊宴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个人。
盛羡见小学生呆呆的望着自己半天没反应,垂着眼皮看着她:“还走吗?”
陆惊宴收回视线,掩盖住胸口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慢吞吞的说:“可以不走吗?”
盛羡今天出奇的好说话:“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