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唇,心情突然变得更糟糕了。
盛羡给她贴创可贴的那一刻,她脑海里冒出的是这样的念头:哦,这么多年,第一个人这么对她。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可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可怜极了。
她,陆惊宴,外人看来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愁的一个人,竟然会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感动。
果然深夜就不应该一个人呆着。
就应该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喝个烂醉然后回家倒头就睡。
陆惊宴拿着手机在宋闲和陈楷的群里发了个消息。
她等了一分钟,见没人理她,就翻出宋闲的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陆惊宴以为宋闲睡着了,挂了电话。
她丢下手机,打算开瓶红酒独饮,结果手机响了,宋闲把电话给拨了回来。
陆惊宴接听。
宋闲应该是睡着又被她吵醒了,声音含糊困倦:“怎么了?”
“没事。”陆惊宴本来是想喊她出去喝酒的,“打错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钟,宋闲问:“要出去坐坐吗?”
陆惊宴语气挺自然的:“不了吧,我刚从晚宴逃回来,这几天累坏了,现在只想睡觉。”
宋闲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