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抬手啪的一声解开安全带。
没等他绕过来拖她下车,陆惊宴笑眯眯的又说:“下次吧,下次带你回家。”
夜里有些冷,哈气碰到玻璃很快变成了一团雾,她抬起手在窗户上飞速的画了两下,留了句再见,关门走了。
盛羡倒车调头,透过镜子,他看到副驾驶座车窗上她用哈气画出来的那个心,在空调暖风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
…
不知道是不是遇见薄暮的原因,陆惊宴晚上做起了噩梦。
梦里她疯狂的在求救,喊破了喉咙都没人来管她,绝望和黑暗让她窒息,就在她以为她会死在梦里的时候,她醒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的她能听见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气声。
床头的睡眠灯光静静地照亮着整个房间,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抬起手摸了摸湿漉漉的耳边。
她下床去洗了一把脸,再出来彻底没了困意。
她光着两条白生生的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摸了一根烟点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
这些梦不是她虚构出来的梦,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
是她拼命地想忘却怎么都忘不掉的梦魇。
夜深了,陆惊宴抽了一根烟又一根烟,直到烟盒空了,她抱着腿把脸埋在膝盖上。
就在她以为她今晚会和从前一样,就这么干坐到天亮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