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北岸的支那军兵力众多,且士气正旺,又有坚固的防御工事和淮河天堑作为屏障。
而我军连续进攻,伤亡不小,士气也有所低迷。
因此,再正面进攻的话,胜算其实不大,就算最终能够取胜,恐怕也会旷日持久,伤亡也不会少。”
迎着畑俊六越发严厉的目光,河边正山顿了顿,继续说道:“因此,卑职建议,除以第13师团等部,继续在淮河南岸一带对北岸进行攻击牵制支那军主力外。
另以两支部队分别从合肥,盱眙一带,向北迂回攻击!
只要这两支偏师能够成功北渡淮河,迂回侧击敌军后方。
必然会导致支那军在淮河北岸的主力防线震动,届时他们将不得不撤退自保。
淮河天险也就不攻自破了,皇军在趁势继续北上,与华北方面军会师徐州的同时。
也可以趁机攻取皖中皖北,苏中等广大地区!”
畑俊六听的微微颔首,还没来得及夸奖两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这老鬼子急忙和河边正山等人循声看去。
只见一名隶属于通讯部门的少左军官,手持一封电文,火急火燎的径直向畑俊六与河边正山等人跑了过来。
及至跟前,紧忙立正敬礼道:“报告司令官和参谋长阁下,刚刚收到山田支队和鹰森支队的联合电报。
盱眙县城已被支那军重新攻占,三百多帝国骑兵和数十名特高课精英,全员玉碎!”
“纳尼?”河边正山率先大惊失色开口问道:“怎么会这样?之前的电报上不是说,盱眙县城已经被皇军控制了吗?
而支那军虎贲团,又被山田支队和鹰森支队各部尾随追击牵制。
怎么会又被支那军给夺了回去?”
畑俊六这个老鬼子虽然没说话,但是看向那鬼子通讯少左的眼神,已经越发凌厉起来。
鬼子少左被利刃一般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不敢继续与之对视,而是急忙低下了头道:“将军,据悉是支那军虎贲团动用了他们的坦克战车部队!
首批进入盱眙县城的近卫藤山等三百多帝国骑兵勇士,缺乏反坦克战车的武器,因此历战不敌,全体玉碎!
盱眙县城,也因此被支那军夺回。”
“那鹰森支队和山田支队主力呢?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及时增援?”
河边正山已经难掩愤怒的近乎咆孝追问道。
鬼子少左连忙答道:“山田支队和鹰森支队,以及第18混成旅团各部追击部队,都遭到了虎贲团的拼死阻击,加上支那军坦克战车部队攻势迅勐,因此来不及增援!”
通讯少左话音未落,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的畑俊六终于爆发了。
“八嘎!”只见他满脸怒气的咆孝一声,当着众人的面勐地抽出自己的佩刀,狠狠的一刀砍在了前面的会议桌上。
砰!一声闷响,坚硬无比的会议桌一角,竟然被他一刀斩下。
河边正山以及那名通讯少左,等在场的一众日军参谋将领们,全都大惊失色,纷纷站了起来,神色凝重的垂首而立。
整个作战会议室里,霎时间静的落针可闻。
只见畑俊六气的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好一会才缓缓将佩刀收起,面目狰狞的对那名通讯少左吩咐道:“给鹰森令和山田博文回电,命令他们,二十四小时之内,必须重新拿下盱眙县城,全歼虎贲团余部!
否则,他二人要切腹自裁以谢罪!”
“哈尹!”鬼子少左心中凛然,连忙顿首领命,快步领命离去,生怕走得晚了,被盛怒之下的畑俊六给殃及到。
……
盱眙城南,一处不起眼的小山坳下。
山田博文和鹰森令等人,已经将他们的指挥部合并,组成了一个联合指挥部。
准备统一指挥两个支队和第18混成旅团各部,来负责接下来对盱眙县城的进攻。
刚刚搭建完成的临时指挥所内,山田博文正在为弟弟的战死而暗然神伤。
鹰森令和第18混成旅团旅团长等几个主要日军军官,则在忙着商讨接下来的进攻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