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等云开见月明,我要等夜落见破晓。
或许停电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也能安然度过,可能过程会比较煎熬些。但是因为有他一直滔滔不绝的说着话,我突然觉得黑夜也不是那么可怕,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因为恐惧黑暗而带来的一点紧张。
“你说我这辈子给喜欢的人画画这件事,还能实现吗?”
这玩意儿,谁说得准呢?能不能的那不都是命吗?我没有回答。其实,我想告诉他当然能。
可惜,我不太擅长说谎。因为撒谎的时候我总是很没有底气。说出来的话也很没有力量。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他说,20岁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大他7岁,是北京特聘过来的讲师。
他们经常一起吃饭,交流,姑娘当时有对象,对方还是个渣男。但那个时候还不流行叫渣男。
我问他,“你咋知道人家对象是个渣男呢?”
他嘿嘿一笑,略显神秘又自豪的说,“我偷听的。”
嗯,这么无耻的事情确实像是他能干的出来的。
精神病在画画之前还写过诗。自称少年时中了韩寒的毒。
大概是少年时的余毒未清,他给这个大他7岁的姑娘也写了首诗。还说自己写的很隐晦。是不是暗恋的人都是这样?总以为自己将那点小心思隐藏的天衣无缝,可其实早就被人一眼看穿。
我暗自思忖,一个27岁的姑娘她还能吃小年轻这一套吗?显然,这将是一场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暗恋。
但是,一个人的暗恋,也是恋爱啊。
夜黑风高的某一个晚上,姑娘寝室楼里停了电。没有热水。于是就发短信问徐太浪有没有热水。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即便知道没有可能。但能为她做一些愚不可及的小事也足够让人开心,知足。
夜再黑,风再大也阻挡不了少年为爱奔走的决心。
在接了两个暖瓶之后,这货背上背包就为自己的心上人送热水去了。据他所说,一个暖瓶需要四五壶的热水壶才能灌满一个暖瓶。
就寝的时间,园区的门锁了。他就翻墙。差点儿没把自己卡在栅栏里。亏得那锁不是很紧,要不然场面一定很刺激。
但我想象不出来,这门锁得松成什么样儿?虽说是少年,但也20岁了。一个一米八的东北大小伙,光靠硬挤就给挤进去了?
我不禁思考,爱情这东西……真就这么玄乎吗?
应该是真的吧?我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于是,漆黑的夜里,空荡的楼里,回荡着某个人的脚步声。
“我真t豁出去了!就厕所洗手那个地方,给我吓得嘚儿呵的!但是为了爱情!你懂得!”
这货心有余悸的回忆道。
爱情这场该死的游戏,让多少人沉沦成了个傻逼?
不得不说,这种狗血的桥段,虽然让人嗤之以鼻,但是比起现在那些光长了一张嘴,却不见行动的人来说实在要强很多。
徐太浪站在楼下,发信息让姑娘出来。
姑娘看到那两壶水的时候也不动。不知道是因为没想到这个大傻子真在大半夜给她把热水送过去了还是因为点啥。
姑娘问:是不是在公司烧的水?
徐太浪回:你就别管是在哪儿烧的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