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语气冷淡,犹如看狗般:“王妃姐姐休得胡言,阮嫔娘娘和怡妃姐妹情深,断不会受你几句挑拨离间的话,伤了和气。”
林清致跪在地上,懒懒的,神情不屑。
就差没把“装上天了”这四个大字,亲口说出。
“姐姐,回去歇着吧,莫跟丑娘子一般计较,她求您不成,这才恶语相向,故意逼您同怡妃窝里斗。”
阮灵儿徐徐看了眼她,施施然站起身,在宣纸上写了横墨字,当众砸过去。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王妃姐姐,异想天开。”
林清致皮笑肉不笑,她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不过有誓不为友的阮灵儿在,这种想法渐埋荒尘。
忍屎忍尿也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被拒之门外,她骨气不允许再度犯贱求恩。
“林氏,不如学一声狗叫,本宫就免了责罚?”
林清致对她翻白眼,左看右看那阮嫔,都如没脑子的白痴。
她眼眸染着躁,所幸站起身,双手抱胸一脸挑衅看着阮家姊妹:“这两片嘴唇,切切倒有一大碟子,碎话那般多。”
“还有你,地球真不适合你,你应该去脑残王国。”
“大胆!”阮嫔气得面红耳赤,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美目含愤盯着她。
阮灵儿一脸冷色,还得拉住欲发狂的姐姐,她时刻秉持大家闺秀的气度,放在台面上有损名誉的事儿,一概不做。
宁愿忍。
“你妹妹倒是挺沉得住气。”林清致无所畏惧地挑了个檀椅坐,顺手喝完盏中茶水。
解渴,饱足。
“以下犯上,罪责当诛!”
怡妃气得颤抖,这几个字仿佛咬碎般,从牙关缓缓蹦出。
“怡妃娘娘驾到!”
伴随而来的,还有太监高声厉吼。
林清致瞳孔骤然一缩,将手指尖茶盏捏紧,紫砂壶粗糙质感,摩挲得茧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