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千百花丛中最特别的一朵,在漫天灿烂桃红里,一眼沦陷,无法自拔。
林清致皱起秀眉,清亮杏眸泛着几丝躁意。
“王爷,蛊疫泛滥成灾,幸得英明神武的陛下,及时发出布告,这才有效控制住,未曾蔓延至其他辖区。”
楚烨眼眸暗潮汹涌,凉淡阴鸷的目光来回在李侍郎身上转悠,周身气场渐渐冷沉,“本王听说过你。”
深邃无底的黑眸深处,一片刺骨般冰寒。
李侍郎有些吃惊,他虽是李家嫡长子,若没有太后娘家的张国舅府正名,恐还是个挂名的闲赋。
一无才干,二不懂勾心斗角,三无显赫家势支撑,除了身为张国舅的幼妹作母。
凭母亲和当朝太后沾亲带故的关系,李侍郎混迹官场,历经浮沉,却都安然无恙。
因为无论是谁,看在张姓这个份上,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王爷,下官岂能入您眼,委实折煞了!”李侍郎故作胆怯,神情却沾沾自喜。
想来,在烨亲王面前,扳倒林清致筹码又增加了。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丑女林氏,不守妇德,卑劣不堪,品行低下,今众民请命,望王爷赐休书,以明清德,”
林清致截住李侍郎想要说出口的话语,冷不丁皱低着眉,直言不讳:“他污蔑臣妾,同程先生有染,王爷,您是最清楚臣妾德行的。”
想忍住恶心,给楚烨眨两个媚眼,但瞧他那副黑到锅底的面容,林清致心中发虚。
盛夏倦怠,蝉鸣不止,息宁寂静余荫咋响。
“王爷休听她满口胡诌,下官有二人偷腥证据!”李侍郎嘴角噙起恶毒笑容,“此乃程立写给王妃娘娘情笺,且王妃娘娘昨夜确实于程先生舍院留宿。”
此言一出,旋即林清致便直闯而下,素手掀笺,满纸血书。
句句啼血,生生哀婉,她愣在原地,瞳孔放大,近乎心窒息无。
“一封血书,足以见你二人做出的勾当!”李侍郎当着楚烨的面,怒不可遏,仿佛红杏出墙不是烨亲王妃,而是他妻子。
“啪”的一声,是林清致盘腕出拳,又以疾风般速度划腿扫堂,李侍郎四脚朝天趴在地面,两只眼红肿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