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金蚕蛊,本尊要让京城,毁了。”花锦官慢悠悠站起身,暴戾杀气在桃花眸子中疯狂
林清雅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气势汹汹的红玉,揎拳掳袖盖步而来,抡出手臂对准自己。
她慌了,一个不留意,左脚崴伤,摔倒于地。
“你岂敢动我,狗奴才!”林清雅双眸冒着怒火,咬牙愤愤然望向林清致。
那个曾经被她踩在脚底、宛如一滩烂泥的卑微丑女。
此时穿宫衣,挽花簪髻,慢悠悠啜着清茶品点心,好不恰意。
飞上枝头变凤凰,一日看尽长安花。
“扶本小姐起来。”她不满轻哼,还是对着林清致。
林清致挑起眉梢,慢条斯林走上尊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踩到了林清雅。
因去了西郊,花盆底鞋沾染少许碎泥,林清雅华丽衣裙上,偶有零星芳土,她气得腾腾而起。
手指尖对着某人,赍恨道:“若非我母亲多年抚养,你怕早就是哪命丧郊野,何来这泼天富贵?今不思报答,反伤她儿女,真真人性泯灭。”
林清致冷笑,在原主幼年时,因家父家母为国牺牲,化作战场皑皑白骨之一,皇帝为感其献身,特加封原主家父之弟,她的二叔,为四品侍郎。
而二婶也因此获得殊荣,被封了个诰命夫人,可惜二叔常年不务正业,就算是个四品侍郎,在官场上也未曾掀起半点水花。
还一直被同僚打压,步履行难,他们又无一子,于是二婶自作主张,将原主兄长过继到二房,后来兄长参军,打了几场胜仗,二叔在官场上,便有底气了些,旁人也不敢再随意欺辱。
只可惜原主和那位素未谋面的亲姐姐,在林府不受重视,甚至屡遭恶奴仆从肆意打骂。
她的二婶和二叔,眼不见为净,恨不得早早将她们打发嫁人。
瞧了眼从小娇生惯养、骑在原主脑袋上的林清雅,林清致站起身,轻抬下巴看向她。
步步逼近,“你说本妃人性泯灭?本妃告诉你,你家父家母,一个四品官衔、一个诰命夫人,皆是我父用生命所换。”
她嘴角携起讽刺笑容,深不见底的,“二叔二婶未曾将本妃当做林府小姐对待,你凭何要求本妃,对他们恭敬备至?”
林清雅被突如其来的威压,逼得后退半步,她目光涣散,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着。
“不管怎么说,你能有今日,跟林府脱不了干系,而今日子优渥,倘若背弃前恩,你岂不成了白眼狼,不怕惹闲话吗?”
林清致舒了口气,慢悠悠挑起牡丹金扇,凉淡目光瞥了眼她,没甚表情
“随他们如何说,本妃又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