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帮帮俺,这女郎谋害俺媳妇儿,害俺媳妇现在都未曾醒来!”
络腮胡男子声嘶力竭吼叫,林清致听得耳膜刺痛,很想拿一块抹布塞住他嘴。
“父老乡亲,她空口无凭说要诊治俺媳妇,试问天底下有哪一位女子,抛头露面行医治病?这不是骗子么,请大家伙儿帮俺找官老爷,抓她进监牢!”
前来看戏的贵胄公子小姐、妇人老爷们,皆对处于正中央的林清致,指指点点。
眼里流露出讽刺和嫌弃。
林清致此时身陷囹圄,干脆耳不听为净,反正她担忧的,并非这些人口诛笔伐。
颇小心翼翼瞧了眼楚烨,见他满脸云淡风轻,紧张微愧的心渐渐平息。
“别吵吵囔囔,一张嘴竟搁那扒扯,不去天桥底下说书,真是可惜。”算着时辰,女郎应该要醒来了。
林清致双手抱胸,声如洪钟对着络腮胡男子道。
“你媳妇儿马上就会醒,届时,本姑娘让你看看,女子凭何不能行医治病!”此番话,激得看热闹众人面色岔怒。
有些人直接亮起嗓子,以三从四德压制她,顺带将她的夫君指责了通。
林清致嘘了眼楚烨,发现他额面布满黑线,凤眸沉晦。
争吵间,一道脆生生娇滴嗓传来,只见趴在桌案而眠的女郎,抚颌起身。
眨着惺忪双眸,面露不解看向络腮胡男子。
“相公,发生何事了?”
“娘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络腮胡男提步上前,却被一道利刃绊倒,摔个四脚朝天。
林清致杏眸圆睁,透过幕篱朝戴黑瞳面具的楚烨看去,对方若无其事狎昵清茶。
似乎,方才并不是他出手。
“你们夫妻俩少许时间再如胶似漆,我等都将官老爷请来了,您二位还请速速将冤屈倾诉才是。”
络腮胡男子和女郎对视,纷纷起身跪地。
将林清致所作所为,清盘相告。
“本官知道了!”李中尉掐着白胡须,长眉拧起,不悦看向林清致,“你可有和话说?”
“我想请问这位女郎,您是否感觉浑身轻快、如释重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