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去安阳见他,不止一次的按着他的号码,可最后都一一忍住了。他的号码,那次从安阳回来没几天我就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可他依然没有打过一次,信息也没有一条。
有时候,我都忍不住想像黄嘉哲打听他的消息,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作罢。
偶尔能从黄嘉哲的朋友圈看到他的身影,在黄嘉哲给画室的宣传里,他还是像我之前见到的那般清瘦。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好好吃东西,还是没好好休息。
关于他,竟开始慢慢陌生起来。那种陌生,是再无交集的生活演变而来的距离感,是见不了面说不了话的日子一天天连接起来的长桥。日久越久,越疏离,想念还在,只是当初的热情,似乎退却了一些。
也许过个三年五载,他会有自己的家,而我,也会有一段在和他没有关联的生活。
家里有些亲戚会我张罗着介绍人给我认识,可我没那想法,我父母也推脱说我还小,不急,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心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所以对很多人似乎都提不起兴趣来。偶尔遇到追求者,也总是挑这挑那挑一堆毛病出来,始终没半点好感。
抢手捧花的环节我都懒得去,毕芊芊还笑我,说没准我抢到了,就能遇到心仪的对象了呢。
我说我这短胳膊短腿的,就不瞎凑热闹了,别捧花没抢到还给当了人肉垫背那多不好。
后来,居然是杨飞抢到了。我们打趣他们,问他俩什么时候结婚,毕竟我们这小帮派里边,他们是唯一相互看上眼的一对。
杨飞大笑,说研究生毕业,就上毕芊芊家提亲去,至于什么时候结婚,这得问毕芊芊。
然后又是一个个的追问,又对象的没对象的,都会成为被调侃的人。成年以后,特别是毕业以后,我们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回不去的学生时代,就成了耳边和口中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