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炎有没有后悔,谢云谨和陆娇不知道,但第二天一早,两个人看到他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因为刘子炎一夜白了满头乌发,丰神俊朗的青年皮肤白如皓雪,满头银丝披散,整个人仿若没有灵魂的幽灵。
这一刻刘子炎没有后悔,谢云谨和陆娇反倒是后悔接了他的状纸,他们应该慎重一些。
“子炎,你怎么这样了?”
刘子炎虽然脸上没有血色,满头乌丝变白发,但人却清醒了很多,只是眉色凉如冰,唯有望向谢云谨和陆娇时,神色稍有温度,再然后他神色淡淡的,仿若没有一点温度似的。
“没事。”
话落,起身望着谢云谨道:“姐夫,我们是不是该去衙门了?”
谢云谨担心的望着他道:“你这样能行吗?”
刘子炎点头:“没问题。”
他只是对刘家所有人心死罢了。
谢云谨知道这事走到这步田地,只能继续往下走,不过等他们走出家门的时候,刘爷爷刘奶奶竟然没有走,两老的一夜没走,睡在府门外的马车上,听到府内的动静,立刻跑过来拦人。
可当他们两个抬头看到刘子炎一夜白发的样子,两老的骇住了,然后两个人放声大哭,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刘子炎只淡淡的看他们一眼,然后上了谢云谨的马车,两个人一路前往刑部。
刘子炎状告继母的案子轰动了整个朝堂和京城,最近所有人都在说刘家这件事,其中有人说武淑活该,害人害已,谁叫她害了人家的亲娘,也有人说刘首辅纵妻害发妻,论理也该问罪,但其中很多人竟然说刘子炎忤逆不孝,不配为人子,哪有人状告继母,从而连累自已的父亲的,这人不配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