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李父的生辰,只不过李父早早的给李开心嘱咐过,这一次寿宴不能大办,就把相好的几家请过来吃顿饭就行。
因为当地有过大寿会摆席一说,只要是整岁的寿宴,一般都是请全村人过来吃的,不过李父心想着自己一家并不与村人相熟,除了请亲家,在请姚平一家就行。
虽然李父的意思不需要大办,但是李开心还是不想在寿宴上太过简陋,仍然还是把福山镇里的厨子提前喊下来准备着,今儿一早厨房里面就乒乒乓乓的响个不停。
李开心也给李父备了一身锦缎面的暗红衣裳,衬得李父单看着苍白的脸色好像都红润了一些,家里的人为了喜庆也纷纷都穿上了红衣裳。
年岁还小的李安平头发上特意盘成了发包,上面系着红头绳,眉心点了一抹红,脸还并未抽条,圆圆的,红嘟嘟的,看着可爱又喜庆。
晏家两个和薛家两个小孩都已经九岁了,脸不似李安平的圆润,但也梳了发包系了红绳。
快到午饭时,陆陆续续的人都来了,薛城阳的父母和晏殊的父母几乎是同时进了门,白旭丰的父母则是早早的就到了。
李二叔一家携着两对新夫妇也姗姗来迟,他们一直都在长祁,也是前些日子才往回走的。
一群人热闹的聊着天,没过多久就开了午饭,桌上的菜色很丰富,每家都给李父带来了寿桃。
李父笑呵呵的接着礼,心中却感慨万分,眨眼之间,自己已经年过半百,隐约还记得起自己年少的时候样貌就和姚平家的小儿子那样清秀,岁月不饶人啊。
姚父前十几年前曾经病过一场,自此以后虽恢复的不错,但是后来却偶尔有些并发症,这几年的精神看着不是很好,一年里都待在家里由儿孙陪着。
李父摸着他的手说:“阿元啊,我们都老了,你看看这孩子们,一个个都长大了,你我也不知道还能在这世上多停留几年呢。”
“爹,您和姚叔啊都是福泽深厚的人,我啊,托大师算过,您估计的把安平的孙子养大了才能歇着,您就放心吧。”
白旭丰讲的一脸认真,旁人也忙说着好话,李安宁又说:“爹,大好的日子别瞎说,您最近的身体养的越来越好了,大夫说了,您的身体没问题。”
宴席中,子孙叩头祝寿之后李开心摆手让大家放下筷子,举起了酒杯,“今天来的,大家应该都知道,都是至亲至爱之人,今儿大家的礼都送了,我很感谢大家,今天我也有一副好礼赠予大家。”
李开心招呼着让人拿上了一副卷轴,两个小厮举着拉开。
“嘿,这老三的主意真不错,这画师肯定出名,瞧这发丝都能看的真切。”
“我二嫂说对了,这副全家福是我托人重金画的,从年初就已经开始画了,这也就是二叔一家画的晚些,大家都看看满意不满意。”
众人赞口不绝,李父看着画上的人,心里也十分高兴,人口兴旺,家业雄厚,这副画上的夫妻都是手挽着手,仔细一看,这人的手上还戴着不同的镯子,李安宁兄弟几个头上戴的都是当初李开心第一次给买的木簪。
这一天过的飞快,晚上歇息时的李父感觉自己格外的累,洗过脸和脚,李秋给他按着肩膀,李父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都要睁不开了。
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强忍着精神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