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山示意士兵松开他,男人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你是谁?为何躲在木板下鬼鬼祟祟?”
火把下灰衣人抖如筛糠,哭诉道:“大人,我我是顺宁县的良民,那可恶的流民军冲进我家,将父母妻儿都杀了苍天啊,还好大人你们来了,将流民军赶跑了,谢谢军老爷。”灰衣男长相忠厚老实,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住地磕头道谢。
高寒山觉得不像,虽然看起来哭的凄凄惨惨,但是直觉告诉他这里满有猫儿腻。
“大人,你说这个打探军情的人该如何处置?”他咧着嘴示意白衣男子拿主意,反正你是长官,这等事由你来做主不是正合适吗?
青巾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语气森冷:“既然你问该如何处置,那就杀了他。”
“杀了他?”还真是心狠啊,没听说人家说是良民吗?“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灰衣男人吓的两股战战,高喊着:“大人军爷,我是良民,没做过坏事,您可不能滥杀无辜啊!”
桃花眼男人轻笑一声,“你是良民没错,杀的就是你。”冷眼扫视一旁的士兵,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士兵看了高寒山一眼,见他虽不赞同但是没有出声反对,只好抽出利剑一步步逼近。
寒光凛凛,长剑刺入灰衣男子的后背,剑尖直直插在胸前。
血顺着剑尖滴落在布满黑灰的街道上。
“冤…枉…”他双目含泪,痛苦而疑惑。
“行了,你都要死了就省点力气。”白衣书生漫不经心吹了吹手指,这才抬眼看他,男子趴跪在地上,身前地面很快就聚了一大滩血迹,士兵站在他的身后握着剑柄没敢抽出来。
“是不是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白衣书生嗤笑一声,道:“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见过哪个良民口口声声只会拿身份说事?流民军杀了你的妻儿,你堂堂男儿,眼睁睁的看着妻儿被杀,活着也是窝囊无能,还不如死了陪陪他们…所以啊,你伪装的也太差劲了点,一点也不悲痛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