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神色奇异,双眸闪过一丝精光,沉默了好一会,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才开口道:“罗姑娘什么什么学会了易经天问?”都开始说一些玄乎其玄的话了。
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罗蔓心里有些无语,这又在这跟她扯皮,咋就不能直来直去,非要先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再进入正题,累不累?
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不忍心城中百姓受此劫难,都是天生地养,你我本无差别,若是有能力就帮一帮又有何妨?”
一旁的陈策一脸惊奇地看着她,总觉得这话一股白莲味,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这…没想到罗姑娘如此心善…”
这话可就羞煞罗蔓了。
她心善?她心善看着流民饿的吃苔藓无动于衷,她心善看着孩子病倒在他母亲的怀里看都不看一眼,若不是承了原身的情,相处久了就她那五个拖油瓶都鲜能感化她。
端的是冷血无情,自私自利。
罗蔓在心里啧了一声,就不该好奇多嘴问这一句。
谁让未知万花筒告诉她断壁残垣的城墙里迎来了最终的胜利,流民军被身骑大马,头戴青巾,一身风流意气的青年所屠。
街道两旁都是夹道欢迎跪地报恩的灾民,天神一般的男子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在火光中披上圣洁的光芒。
画面定格在青年男子手握缰绳,骨节分明的手指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虎口处的一颗红痣,是王维诗里的相思。
可她琢磨着这一两百号人,有这个能力救人的,且愿意救人的,也只有陆盛了。
不对!
罗蔓猛地上前抓住他手,仔细看了看,他的虎口处没有红痣。
救人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