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伤的是左手,写一封信自然是不耽误。
但是陈策特意过来了,他就不能将客人晾在一边。
陆盛将毛笔放置在笔架上,笑着说:“劳烦陈叔了,只是不小心脱臼了,不知陈叔可会正骨?”
心里还有些奇怪,不是说晚点再请人过来医治吗?怎么他娘这会就将人带过来了?
陆盛微微侧过身子,将自己脱臼的手臂正对着他。
陈策上前检查一番,就是轻微的脱臼,不过他可是真能忍,换做一般人早就疼的浑身冒汗,站都站不住了,他倒是好还能有心情写信,不是说脚踝也受伤了吗?
见陈策打量着自己,陆盛解释说:“这点疼还是能忍的,以前丰全若是方便还是现在开始吧。”
陆母眼中水光闪动,那时候为了获得丰全的信任,他的盛儿可是浑身是伤,到现在一般的伤痕他全然不放在心上。
“我们家以前都是靠打猎为生,我爹我爷爷因为打猎经常受伤,学会不少包扎的手法,对于正骨也是有一手,毕竟看病太贵,若是自己能学会省了很多功夫和铜板。”陈策没有深究他话里的未尽之意,回答他前面的问题,见他沉静的听着,抬起他的胳臂,前后扭动,只听咔嚓一声,陆盛脱臼的手臂就完好如初。
陆盛轻轻握拳,手臂没有那股钻心的疼痛了,他笑着说:“多谢陈叔,我这手臂已经好了,陈叔先坐下说话。”
陆盛将人引到椅子上,见母亲还抱着一个罐子,陆盛问:“这是?”
“你陈叔带来的,这是白糖薄荷,给你冲水喝的。”陆母喜滋滋地回道。
薄荷可是好东西,清热去火,尤其是在这冰天雪地里,找出薄荷可是难上加难。
陆盛眸光一闪,说句不好听的,虽然他跟陈策也算相熟,但是要让他不请自来不但给他治病还给他送东西,他怎么有种诚惶诚恐的不安,好像被套路一样。
“这薄荷在现在可是难寻,不知陈叔是从哪里找来的?”陆盛试探地问,罐子里的薄荷看起来新鲜脆嫩,虽然捣成泥状,但是还有些成片的薄荷叶黏附在罐壁之上,从它腌制时间来看,这应该是月前的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