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肉虽好,却是属于陈家的,他们不问自取既为偷,偷到死人身上没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可是偷到活人身上,这样一匹马平白无故的失踪了,只怕当时射向田庆娥的利剑就会射在他们身上。
有人犹豫了,别肉还没吃到嘴里,命先没了。
“要不就当作没看见,这马盖的好好的,一看就是他们家藏的备用粮食,咱们若是拿了,只怕不好交代。”
有人冷笑着说:“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若是不愿意现在就能离开,权当今日没来过,更不知道这回事,不过”
说话的人眼神狠厉,警告道:“不过,你若是告密走漏了风声,陈家放过你我可不会放过你,你不为自己想一想,也要想想家里的亲人,是活活看着他们饿死的好,还是跟着我们一起拼一把的好。”
有人附和道:“就是,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等咱们吃饱了饭再把一路上的痕迹给掩盖了,谁也不知道是我们。”
众人都心动了,虽然这个方法粗略不一定能瞒得过陈家,但是没有人能抗拒即将分到的十来斤肉。
没有人再假惺惺地说要把马还回去,他们一共十八个人,十二个人轮换着抬马,还有六个人跟在身后掩藏行踪。
风雪吹的人眼睛睁不开,但是吹不灭心里的火热。
罗蔓正在试穿陈阿婆做好的棉袜,直通通的一双袜子套在脚上别提多暖和,再穿上草鞋也不觉得冻脚。
只要保持草鞋的干燥就可以了。
陈阿婆也很满意自己的手艺,农家人自己做个针线活不说多好,但也是针脚细密,缝的结结实实。
罗蔓后来还想着跟陈阿婆学针线,也许是自己还有些天分,刚开始老是扎着手,后来也能歪歪扭扭把两块布缝上,只是做出来的袜子一只长一只短,给谁穿都不合适,几个孩子虽然不说,那也是一脸嫌弃。
她只能又拆了继续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