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婶子你可别冤枉人。”
田庆娥听着大家的奉承心里别提多得意,给你陆母一个眼神,看我的吧,没人能为难陆小哥。
陆母悬着的心也放下一些,扯出个微笑来。
齐氏没想到这帮人倒戈的这么快,面对着满缸的水他们就不心动吗?她不信,“纵然我千错万错,可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人,你们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环儿他爹就这么去了吗?只是要些水和粮食这都是大夫的药钱呐,对陆大人来说并不算难。”
齐永贵被这话气了个仰倒,合着刚刚那话她是一点都没明白。
不经意间看到她眼里的算计,齐永贵心里一激灵,这不是没明白,这是避重就轻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她口口声声说只要这么多,这就是坏了规矩。
以后只要陆大人还在,流民里但凡谁日子过不下去了,就会有人有样学样来跪下求他,若是他带着家人离开,那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一个损失,人群失去了一个领导者,以后会更加的混乱无序,他们也就真难得没点活路了。
没有一个人像陆大人这样真诚的帮助他们,做人做事不能太得寸进尺。
不行,不能让齐氏再闹下去了。
都是他糊涂,满脑子只想着救大哥,要是陆大人确实愿意帮一帮大嫂他们更好,却不知道这在陆大人看来他们一来把人撂下就是一顿哭,不是威逼还能是什么?
齐永贵吓得冷汗都出来了,那个带着恶鬼面具的男人眼神冷的吓人,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齐永贵一着急对着自己脸上就来了一巴掌,不听媳妇言吃亏在眼前,他为了帮大哥一家昨天还跟媳妇吵了一架,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想明白这些,齐永贵连忙过去把一直迷茫的齐环扶起来,“你爹还没死呢,快起来。”
齐环顺势站了起来,整个人还有些懵,眼神迷茫。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你娘也扶起来,这要是再跪出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一家子才算彻底完了。”齐永贵恨恨地骂道,这一向机灵的侄儿都被他娘折腾傻了。
齐环扭身就去扶齐氏,齐氏见状低着身子往后躲,压根不起来。
田庆娥看的着急,在陆母的眼神示意下也过去帮忙扶人起来。
谁知齐氏一看见田庆娥过来直接捂着头说:“别打我别打我,我就是想要你们帮帮我救救当家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你们见死不救良心不会痛吗?”
时慕被气笑了,王府刁奴不少,像这样敢颠倒黑白的也是常见,不过再难搞的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时慕语气森冷,青面獠牙的恶鬼仿佛要从地狱爬出来一样。
“我且问你,是谁砸伤了齐永富?”
哭泣的齐氏一愣,声音微不可闻。
田庆娥正因为她刚刚的话生气呢,听到齐氏的回答,大声对时慕说:“她说是三个莽汉。”
“自古以来都是冤有头债有主,那你为何不去找他们偿命?我再问你,可是田庆娥后来伤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