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不了那就加入,罗蔓接过篮子,将小狼放在屋檐下晒太阳。
孩子安静的围在小狼的身边,罗蔓静静的看着孩子们。
一时间岁月静好。
罗蔓这边岁月静好,时慕和陆盛却遇到不小的麻烦。
和安村村长的院子里围满了人,厅堂前面是陆盛一家,左边是带着恶鬼面具的时慕,后面是畏畏缩缩的田庆娥。
院子中间是趴在木板上生死不知的齐永富,大齐氏跪在地上哭,齐环也被他娘拽着跪下来。
少年不声不响,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齐永贵神色哀戚,没敢像跟拦水的三个莽汉一样硬碰硬,看着陆盛有些心虚。
“陆大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求您,求求你们帮帮我们吧。”齐氏边哭边磕头。
咚咚咚的磕头声,让人听着就牙酸。
时慕冷漠的看着,掩藏在面具下的脸毫无表情。
这种哀兵之计也就对陆盛这样有良心的读书人来的有用,于他来说这样的招数没比看猴子好到哪里去。
看猴子杂耍,还能得一乐,听陌生的女人哭,如同夏日蝉鸣,扰人清静。
时慕百无聊赖地看着戏继续上演,甚至还让梅莺给他搬了把椅子在门口。
站着太累,听戏嘛,那就要有听戏的样子。
大齐氏看没人搭理自己,悄悄抬头看见陆盛眼里都是寒冰,吓了一跳。
陆大人一直都是温和无害的,这冷不丁的这么冷厉还怪吓人的。
齐氏看着气息奄奄的丈夫,心里发狠,今天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为自己和儿子打算,家里不但粮食见底,就连水桶里也没几口水。
从昨夜到现在,她也就喝了一碗水,现在又渴又累,儿子甚至把自己的水都喂给他爹了,嘴唇干裂了。
齐氏感受到身后同乡人无声的支持,胆子又大了,硬着头皮对上陆盛眼里的寒霜。
她虚虚地趴在木板上哭道:“老天是要逼死我们呐,当家的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不行了……”
“你放屁!”田庆娥破口大骂,跳出来指着齐氏说:“我昨天去的时候人看着还精神着,一定是你自己不精心,把人给折腾没了,你就是要哭丧也别在这晦气。”
陆盛眉头直跳,这田庆娥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么急着跳出来是怕别人找不到点来攻击她。
齐氏一听哭的凄凄惨惨,“若不是你昨日大闹一场他也不会这样,我以前嘴坏说过几句不好听的话,可是你也不能到这伤患的面这么欺负人呐?要是丰大人在这,肯定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陆盛和田庆娥现在狼狈为奸,逼死他们。
陆红荷一副吃人的眼神瞪着齐氏,恨不得把她的嘴给撕烂了,让她在这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