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咱们该怎么办啊?”
齐环说:“你安静的守着爹就可以了,别的别多问,也别多说。”
齐氏眉头一簇,语气尖刻,“我咋就不能多问一句,要是他们救不了你叔叔咋办?”
齐环沉默一瞬,声音压的很低,“那我就去给小婶婶还有云妹妹赔罪,一命偿一命。”
齐氏骇然一惊,儿子脸上的认真毫不作伪,这一刻眼前儿子是如此的陌生。
齐环生怕刺激的不够,又继续说;“都说父债子还,那母债也应该儿子来偿还。”
齐环也不去管他娘震惊的神情,看着地上的父亲,齐环鼻子一酸,眼泪混合着血迹落在齐永富的后背上。
“爹你一定要坚持住。”齐环跪在齐永富身边隐忍的哭了。
罗蔓看的心里发堵,明明是大人的错偏偏要一个孩子来承担。
殴打齐永贵的三个莽汉看着又来了一群人,以为又要继续打架,谁知道这帮子人态度好的出奇。
为首的是个年纪最大的汉子,都尊称一声洪三叔。
洪三叔对着那制住齐永贵的莽汉说:“事情我们也了解清楚了,都是误会。那齐永富的婆娘猪油蒙了心挑唆一家子跟你们争水,他现在这样也是罪有应得。
我们也不是来跟你们打架的,你手下的这个是永富的弟弟,也是齐家唯一能扛起家业的男人了,不能再出事,都是被逼无奈才来逃荒的,谁也不想还没安定就鱼死网破吧。”
那三个人对视一眼,松开了对齐永贵的束缚,皮笑肉不笑地说:“要是早点遇到像老哥你这样明事理的人,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当时我们也没想真不给大家水,是那水井真没水了,就让大家等一等,虽然我们也有自己的私心,但还真没想过逼死大家。”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眼下也没人愿意再计较。
洪三叔点头称是。
另一个莽汉问:“不知老哥如何称呼?”
“村里人都叫我一声洪三叔,你要是不嫌弃也这么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