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就看到硕大的铁笼子里,穿月白锦袍的俊美男子僵硬地侧躺着,如玉的脸上被头发遮住一半,鸦羽紧紧闭着,骨节分明的垂在身侧。
门外的光线折射进来,男人就像被时光停滞一样,保持着睡时的姿态。
陆盛拿出药丸给时慕服下,过了半刻钟时慕才幽幽地醒来。
铁笼子的门也被打开了。
陆盛坐在椅子上沉思,看到醒来的时慕说:“恭喜,守得云开见月明。”
时慕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陆盛了然,给他倒了碗水。
时慕喝完水才长叹一口气说:“那颗药堵到我的嗓子里了,原来这么苦啊。”
看到好友无语的表情,时慕勾唇一笑,“还怕我醒不过来吗?”
“我还真怕你享受不了胜利的果实。”
“我怎么舍得啊,虽然我天生爱赌,但是命只有一条,我还是很珍惜的。”时慕感觉身体缓过来了,身上也有些力气就走出铁笼子。
这个除了沐浴更衣再也不能多踏出一步的笼外之地啊。
屋外的阳光还是那么热辣,热浪扑在时慕的脸上,他微微眯着眼,远处是小凤山的微黄,这就是自由的滋味。
时慕看着自己身上的素白锦袍,不耐烦地皱着眉,“我想去沐浴,这件衣服穿两天了,味道真难闻。”
陆盛早就知道这个人一出来就要挑剔,“我让我娘给你烧了热水,你的衣服也给你放过去了,最近水也不多,你省着点用。”
“多谢。”
时慕去了浴房,陆盛去找梅莺她们。
田庆娥正在跟罗蔓吹嘘自己怎么逼走那帮恶人的。
“你们也知道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没脸没皮,我就把自己代入进去,我就是他们的亲大嫂。嘿,果然有效果,他们一个个恨不得直接拿刀砍了我,可是这么着?还不是顾及着丰全,不敢动我。”
梅莺听不大懂,但是看着田婶子活灵活现的表现也觉得真是厉害。
“田婶婶,你好厉害啊,打败了欺负我和慕哥哥的坏蛋。”
以前还在定阳县的时候,这帮子人确实没少欺负梅莺,要不是时慕,只怕梅莺早就被卖到更肮脏下作的地方了。
罗蔓听的赞叹不已,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看着貌不惊人的人往往能带来极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