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们的老大?”
“我父亲乃是新上任的南岸省巡抚衍空大师,今晚给我个面子,把杜十娘让给我玩一晚。以后你随时可以来,何必跟我争这一晚呢,不值得。”
张恒挑了挑眉。
一省巡抚,官阶还在千户之上,与镇抚使相当。
这等大官,确实有面子。
“恕我眼拙,原来是巡抚大人的公子。”张恒拱手笑道。
“多谢多谢,以后大家与我便算朋友了。”任仲明以为张恒服软,脸色露出那种“上位者”运筹帷幄的笑容,心里十分爽快。
可没笑一会儿,听到张恒接下来的话,不禁眉头紧皱,脸色难看。
“不过呢,即便你是巡抚大人的公子,也要讲规矩。”
“今晚教坊司已经被我和兄弟们包场,按规矩,你只能明日再来。”
“也许你好声好气的说话,我一高兴就让给你了。”
“可你进门就要抢杜十娘,这事若传出去,叫我们锦衣卫还怎么抬头做人?”话说到此,张恒耸了耸肩。
“你说锦衣卫还要抬头做人?就你们,谁不知道你们锦衣卫是废物,给点银子,跪着学狗叫都行,哈哈……”任仲明好似听到天大笑话,笑声中毫不掩饰嘲讽。
换做以前,没有斩妖之前,众锦衣卫都会咽下这口气。
因为任仲明的话虽然刺耳,但确实是事实。
毕竟是一省巡抚的公子。
可现在他们的胆魄、心性,与以前有莫大差别。
有了主心骨。
连大妖都斩过。
只要张恒不怕,他们也不会怂。
“拿你巡抚老爹的名头,压不到我们锦衣卫!”
“锦衣卫又不归巡抚管,就是有罪,也轮不到巡抚论斩!”
“他娘的,难不成你还敢动手打老子?”
“来来来,爷爷的头伸出来了,有种你就砍死爷爷!”
有几人胆子真大,踏前几步挑衅任仲明,气得他脸色铁青。
若只口舌交锋,一百个任仲明也不是这些人精的对手。
“大胆!你们敢动少爷一根头发,满门抄斩!”任仲明的护卫见锦衣卫人多势众,不敢轻举妄动,只将任仲明护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