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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倦:“手。”

江烬回低头,看见对方手心不住渗出来的血,沾着半透明黏腻的脓水。

他眼睛一疼,眨了眨眼:“不会。”

他又说:“我给你擦干净。”

“伤口太深了,而且边缘已经有了化脓的迹象。这里只能包扎缝合,以防万一,建议事后还是得去医院扎一针破伤风。”

面前的医生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一身宽松的白大褂也掩不住其中年发福的身材,但签字的手很稳,目光里带着专业领域浸染多年的成熟老练。

他签完病例单,顺手撕下来塞进胸前的口袋里,站起身道:“跟我来吧。”

江烬回拉着人,跟着进了诊疗室。

医生在桌上一字排开几个瓶瓶罐罐,从一旁抽出棉签:“行了小伙子,过来坐下。”

时倦沉默地看着那一排玻璃瓶子,唇抿得更紧了。

江烬回注意到他的变化,顿住脚步:“怎么了?”

“不想去。”

“为什么?”

“脏。”

医生嘴角一抽,刚想说话,就见那位一只主动拉着同伴手腕的男孩子开口道:“那是碘酒,消毒用的,不脏。”

时倦沉默着,半点没有要过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