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到书房,张顾请武国公坐了,亲自给他倒了杯茶,便笑着说道:“武国公,此处是张某的书房,而且就您和我,隔壁也无六耳之人。
武国公的来意张某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因此武国公也不必绕圈子,您就直接说吧。”
武国公没想到张顾说话会如此直接,连客套话都免了,直入主题,这让他多少有些尴尬。
“好,张侯直爽,余某佩服。”武国公抱了抱拳,说道:“既然张侯已经猜到了余某的来意,那余某就直说了。
先前我等对张侯多有得罪,余某在这里向张侯赔罪。”
说完,武国公便起身朝着张顾深施一礼。
这次张顾没有客气,就这么坐在那里受了武国公的一礼,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既没有说原谅武国公,也没有说继续追究下去。
武国公也知道张顾不可能因为自己上门赔罪了,然后前事便一笔勾销,自己必须主动的给张顾一个说法才行。
施礼过后,武国公坐下来接着说道:“余某今日来张侯府上就一个目的,希望能跟恒邑候划清界限,然后求得张侯的原谅。”
说完,他便看着张顾,等着张顾给个答复。
张顾也看着武国公,微微一笑,说道:“张某跟国公那点小纠葛算不得什么,大家谁没吃什么亏。
不过国公可能不知道,恒邑候自从进了寺狱,便开始攀咬所有他认识的。
这其中就包括国公和莱阳侯等人。
说实话,张某也没觉得自己跟国公有多大的仇怨,包括莱阳侯他们在内也是一样。
大家无非就是有点小矛盾而已,过去了就过去了。
唯有恒邑候盯着张某不放,张某都搞不明白他为何要害张某,难道就因为没有顺他的意?
先前在余姚候府的时候国公也看到了,恒邑候见到张某就如同见到仇寇,他对张某的仇恨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昨日恒邑候被捕入狱,自知再无翻身之日,于是便开始大肆攀咬国公您和莱阳侯等人。
他的口供就在张某的廨房里放着,要不是今日抄恒邑候的家,张某就已经把他的口供交到军令大人那里了。”
刚开始武国公听得还挺舒服,以为张顾愿意放过他们一马,但是听到张顾说恒邑候在口供中大肆攀咬他们,他的心就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