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帝王都是多疑的,也是永远把自己安危放到第一位的。
因此当皇帝越想越多的时候,他已经觉得恒邑候一定是心存不轨,有了不臣之心。
“你说得不无道理。”皇帝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张顾,就见到张顾一脸的惊讶之色。
“张顾,你还是太年轻。”皇帝看着张顾说道:“你也不用觉得惊讶,任丘说的话没错,这样的危险是真的存在的。
你看得可没有周桐和任丘看得远,以后还要多学学他们才行。”
张顾一听就知道皇帝这是已经认定恒邑候有问题了,心里大喜。
不过他脸上却是没有露出丝毫的欢喜之色,而是露出了看着有些茫然的神色,然后才叩首道:“陛下说得对,臣真没有任公公思虑的周全。”
皇帝呵呵一笑,转头对周桐说道:“周桐,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查,一查到底,不管查到谁,绝不姑息。”
皇帝对于能够威胁到自己事或者是人,从来也不会手软的,即使那件事或者是那个人并没有实质性的威胁到他,只是略有可能而已。
没有任何人比皇帝更加在意自己的安危。
因此当任丘说出那种可能性的猜测,皇帝便觉得入针芒在背了。
不拔去背上的那根刺,他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更别说白服出游了。
周桐见皇帝决定了要彻查此事,忙起身单膝拜倒在地,施礼道:“是,皇上,臣领旨,臣一定将此事彻查到底,绝不姑息任何人。”
皇帝点了点头,转头对任丘说道:“你帮朕拟旨,两道旨意,一道给周桐,另一道给城卫军中尉,命他暂停城卫军野训之事。”
任丘忙叩首道:“是,皇上,奴婢这就替皇上拟旨。”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忙着草拟圣旨去了。
皇帝这时转头又对张顾说道:“张顾,你跟周桐和任丘学着点,要把事情能往深里看。
恒邑候用黄同来报复你,而你只是看到了他报复你,却没有看到其中隐藏的东西。
你是有大才之人,不过也要学会如何思考,看问题不能简单的看表面,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