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是九卿之一,他负责管理皇家的产业,这个权力可比负责管理皇帝家产的宗人寺要大得多。
因为皇家可不止是皇帝家,还包括皇帝的七大姑八大姨等等。
甚至连皇帝的吃穿住行等等都在少府的职责范围内,完全可以当皇帝的半个家了。
又跟少府黎超商议了一些家室,皇帝便让黎超退下去了,然后让小太监把等候在外面的张顾召进来。
很快,张顾跟着那个小太监走进来,然后又是大礼拜见皇帝。
等张顾施礼过后,皇帝便问道:“张顾,昨天恒邑候被人抬着到宫里来,跟朕告你的状,说你们两口子把他们两口子打了。
这事儿你跟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你就把他给打了?”
张顾叹了口气,将昨日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跟皇帝说了一遍,而后说道:“陛下,是他先动手的,臣只是被迫自卫而已。
谁知道恒邑候不耐打啊,臣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气,他就伤成那样。
恒邑候说臣的妻子把他夫人打了,陛下,臣的夫人已经有孕在身,哪里能打得了她夫人?
分明就是他夫人打臣的妻子,臣妻子躲开了,他夫人扑了个空,结果就说臣妻子打她。
陛下,恒邑候夫人不顾臣的妻子有孕在身,就要打臣的妻子,臣还没跟他算账呢。”
“胡闹。”皇帝一拍软榻边的矮几,喝道:“你们都是勋贵,是国之砥柱,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成何体统?
张顾,朕看在你为国立下大功的份上,一再的容忍你胡闹,但你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辜负了朕的宠信。”
“是,陛下,臣有罪。”张顾忙伏身在地,叩首说道:“臣不该打恒邑候,请陛下念在臣年轻无知,饶恕臣的过错。”
皇帝盯着张顾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张顾,你现在是侯爵了,是庆国最顶级的勋贵之一了。
你妻子都已经有了身孕,你也是快当父亲的人了,得像个当父亲的样子才行。
以后你再跟其它勋贵有什么冲突的话,可不能如此肆意胡来了,你可以来找朕为你做主嘛。
把人都得罪光了,你以后如何跟别的勋贵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