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都在花厅里坐了,或是躺靠在软塌上,或是盘坐在蒲团上,倒是随意得很。
“诸位,张顾这么不给面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武国公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老办法了。”高筱崧笑道:“以前固勇伯和广益候他们那些家伙咱们是怎么对付的,现在依然怎么对付张顾就是了。
让能管得着张记马车厂的衙门一个个的上门去找麻烦,三天两头的封一次,别让寮方候那小子消停下来。
让他天天因为这些麻烦事去折腾,折腾个十几次,他就怕了。
只要让他的马车厂开不了工,到时候他交不了马车给别人,该着急的就是他了。
一个新晋的小子,我就不信他能把每个衙门都摆平了。
咱们六家的子弟遍布各个衙门,收拾他的一个马车厂还不是轻轻松松?”
莱阳侯笑道:“老高说得没错,咱们还是老办法吧,慢慢的跟他磨,相信他坚持不了多久。”
安都候黄建说道:“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啊,那小子毕竟是监察寺的人。
听说他还是周桐的徒弟,要是他急了,找周桐出面的话,咱们怎么办?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周桐的面子不能不给啊。”
恒邑候高筱崧说道:“如果周桐出面的话,咱们收手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到时候面子咱们给周桐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把咱们怎么着。”
安都候说道:“其实咱们也没必要非得掺和到张记马车厂去,大不了咱么自己开个马车厂就是了。
现成马车样子都有,拆开了找人照着做不就行了?”
恒邑候说道:“老李,你说得简单。马车厂开起来,咱们谁去管?是你去管还是我去管?还是让老余去管?
咱们这些人谁是做生意的料?”
“在咱们几家人里挑一个好用的管家来,让他去管着。”武国公说道:“这事儿也未必就要咱们亲自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