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弟,你还是年轻啊。”莱阳侯一副关心的表情,说道:“这几位在圣京城的人面儿广着呢。
都是庆国的老勋贵了,家族子弟都在各个衙门里当差,张老弟,你只要想想就知道,跟他们交往好了,以后在圣京城可就畅行无阻了。
为了些许银钱而拒大家于千里之外,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
张顾笑道:“陈兄,圣京城的生意多了去了,诸位怎么就盯上小弟的这点生意了?
别的不说,就是开个铺子卖卖宝丰行的新纸,那也是大有钱赚的。
再说了,诸位都是家大业大的,张某的这点小生意也值得诸位伸手吗?”
莱阳侯叹了口气说道:“张老弟有一点是说到点子上了,我们都是家大业大的没错,但是家大业大的也就意味着花销也会更大。
皇帝给的那点俸禄连家里的仆役都养不活,大家不琢磨着找点别的事情做,拿什么养着家里的几百口人啊。
张老弟不愿意大家伙掺和到马车厂,这就是断了他们的一条财路啊。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张老弟,你还是好好的想想吧。”
莱阳侯的这些话让张顾听得都是一愣,心道:“我艹,原来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句话还可以这么解释啊?
你们来抢老子的生意,老子不给,就是断了你们的财路了?
难道不是你们来断老子的财路吗?这他娘的不讲理的人果然是厉害,这样的歪理都能讲出来。”
张顾都不知道是生气好,还是大笑好,只能摇了摇头,叹道:“陈兄,你的话小弟会好好想想的。
不过还是那些话,这马车厂可不是小弟一个人说了算的,要几个股东都同意了才行啊。
当初我们就是这么签的契约,哪里能说推翻就推翻的?人无信则寸步难行啊。”
莱阳侯盯着张顾看了片刻,然后叹息一声,起身说道:“张老弟,陈某言尽于此,别的话也就不多说了。
陈某家中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说完,他朝着张顾拱了拱手,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