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在寺狱里转了很多次了,我发现咱们寺狱所有的东西,只要是坏了,即刻就采买,从来也没有修缮后再继续用。

这个不对,咱们要想省钱,那就要尽量的减少采买,省下来的银子就可以用到别处了。

比如我们可以把省下来的银子发福利,直接发银子给大家伙,上面肯定不同意。

但是咱们把银子变成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布匹丝绵等等给大家发福利发下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老郭和老王负责的一块儿最是清汤寡水的,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如果提高了大家的福利,对老王老郭他们才公平。”

郭宝农和王纠听张顾这么说,忙大点其头。

他们两个负责的一块儿都是油水最少的,顶多能从狱吏和囚犯那里刮些油水出来,想要吃得饱一些是不可能的。

只有负责采买的司马图负责的那一块儿是最有油水的,郭宝农和王纠一直都眼红着呢。

以前老白在的时候,老白是亲自抓着采买的事,在油水上也是拿大头,司马图拿小头。

张顾到任之后,司马图欺负张顾年少,不懂这些窍门,便没有把采买的事情主动上报,更没有把采买的油水跟张顾分润。

而张顾先前说的那些话,其实就是在敲打司马图,让他知道自己懂得这些个猫腻,让他知道收敛一下。

张顾没想着要在采买上捞油水,那上面一个月捞的银子还不够他请孙诚在杏春园消遣一晚上的费用呢。

同时张顾这些话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分化郭宝农和王纠以及司马图,免得他们三个抱团儿来对付自己。

他的这些话很起作用,他还没说完,司马图的脸色就像是死了丈母娘一样,有些难看。

张顾看了看司马图,笑道:“司马,你别多心啊,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上面就拨那点银钱下来,你也要计算着用才能支撑下去。

而内务这一块儿又不归你管,他们申报采买,你就得采买。

本官觉得这样不好,以后咱们要把内务、账目和采买分开。

以后内务归老郭负责、账目归老胡负责,司马你还负责采买。

然后由本官签字之后再去实施,这么安排,大家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