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忙把那个竹筒拿出来,双手捧上。
那周桐接过竹筒,看了一下竹筒两边的蜡封,确定无误后,用手指捅破一边的封蜡,然后从竹筒里倒出一个丝绵纸卷。
周桐将那丝绵纸打开看了看,便提高声音道:“来人。”
随着他的声音,小楼的门打开,那个瘦高汉子走进来,躬身道:“大人。”
“过来看看。”周桐举着那张丝绵纸对那瘦高汉子说道。
“是。”那汉子施了一礼,这才走上前接过那张丝绵纸仔细看了。
“知道怎么做吗?”周桐对那汉子问道。
那汉子躬身说道:“知道,属下这就去办。”
“该杀人的时候不要手软,知道吗?如有必要就全杀了。”周桐淡淡的说道,那语气根本不像是在说杀人的话,而是像在吩咐今晚吃些什么。
那汉子施礼道:“是,属下知道了。”
说完,他躬身后退三步,这才转身出了小楼,顺便把门也关好。
张顾的鼻涕又流了下来,他忙再拿出手帕擦了一下,又将手帕塞到袖口中。
“这封密信你送来的很及时。”周桐走回到软塌上靠躺下来,问道:“刘谷耀呢?”
张顾忙说道:“刘谷耀在草民的家中,他像是受了重伤,草民请人帮他医治了一下。
不过他只说出了监察寺、信和周大人您的名讳,然后就催着草民快点把信送来,接着他又昏迷过去了。
草民不敢耽搁,当即便给大人送来了。”
“嗯,很好,你叫什么?何方人氏?我听你的口音应该是西北人。”周桐端起矮几上的茶碗,喝了口茶,缓慢的说道。
“草民张顾,寮州郡寮方城人氏。”张顾躬身说道。
“寮州郡张顾?”周桐先是一愣,自问了一句,随即对张顾问道:“可是写‘明月几时有’的张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