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诏停步,看着一方水池之隔,那边墙下一间铁笼,里面可不就是冯依依。
同样,冯依依也看见了娄诏,两人视线在空中相交。
永王笑笑,对于这种有情人之间的苦难感到刺激。别人越苦难,他心里就越疯狂。
铁笼中,林晋仿佛看见救星,手从铁栏里伸出去挥舞着:“王爷,是我,快让人将我放出去。”
隔着老远,永王无动于衷,甚至嘴角不屑一声:“聒噪。”
不理会林晋的大呼小叫,永王在意的是身旁的娄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喽啰相比,身边的可是大盛朝左相,手握半个朝堂,天下年轻文人之首。
“娄大人想必也知道,大盛的皇位原本是本王的,后来先帝驾崩前被人迷惑,才改了人。”永王慢慢说着。
这些假话说的就像真的,堪得上一句厚颜无耻。
娄诏袖下拳头松开,淡淡扫了永王一眼:“事实总会被有心人掩埋。”
他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娄相识时务,”永王走到翠玉香炉旁,肥厚地大掌拍了两下炉顶,“以后辅佐本王,咱们前事既往不咎。”
娄诏眼眸一眯:“若是不识时务呢?本官之前做了许多,王爷不少人折在我手里,还有詹世子也是我送进的顺天府。”
永王眼眸一冷,像暗洞里毒蛇的眼睛:“不中用的人本王不要也罢,至于世子,他自己技不如人,怪谁?”
两人相视而立,彼此各怀心思。
“王爷想让本官归顺,也不必抓我夫人,这算诚意?”娄诏瞥了眼铁笼方向。
“哪里?”永王笑笑,“娄相的夫人,本王请来后一直好好相待,你看可少过一根汗毛?再说,本王这不是太想见娄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