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气愤火焰高,那些曾经胆怯不敢说话的人亦站了出来,说出某些权贵的恶事,侵吞天地,抢□□女。
除了顺天府外的聚集民众,更有人围去永王等一些权贵的府邸,齐声声讨。
晏帝每日都会收到两案的折子,从最开始的心惊,到现在的冷笑。
从惠帝手里接过的江山本来就千疮百孔,多少年君王励精图治,想看的是一片海晏河清。
是这些藏在暗处的蛆虫,时时蚕食着国家。
现在,晏帝手里攥着的是一份龙袍的画纸,看纸色已是很久。
既然是从宫外来的,那就是有人私藏龙袍,意图不轨。
孙公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额上渗出冷汗。
“这是娄诏在查的?”晏帝眸中一片冰冷。
“娄中书只让老奴送进来,也没说是什么?”孙公公哪里敢多说?
私藏龙袍,那是大罪吗?不是,是谋逆,要抄家灭族。
晏帝转着手上玉扳指,清淡开口:“还有什么?”
孙公公恨不能抬起袖子擦擦汗,偷偷往门那边看看,正好映着一个人的影子。想着当事人就在外面,晏帝直接宣人进来就好,他这个老太监传个话,可不想掉脑袋。
“说是从南面绣制,最后进了京城。”孙公公慢慢说道,“出的银子高,那绣娘得了图纸本来想去,谁知赶上一场病,没去成。就这么些。”
殿中静了,御案旁的青铜龙凤熏炉正冒着香气,沉沉蔓延散开。
“呵,”晏帝冷笑一声,将那画纸轻飘飘扔在桌上,“皇兄啊,这么多年还是惦记着?”
孙公公头垂得更低,攥着拂尘的手心已全是汗。
先前,放出两个案子去查,晏帝摆着也是公正态度。现在,可真不是案子那么简单,是真的要颠覆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