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帝不免一惊,但是毕竟一出戏,又没指名道姓就是傅家,百姓也只是看个乐呵。加之前阶段刚发生娄诏的事,如今京城再大动干戈,恐会让西番人起轻视之心。
为此,只是下令将这戏停了,以后不准再唱。
没过几日,茶楼说书又有了差不多的故事,奸佞当道,忠良被害,尸骨无存,听得人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后面人就在底下私传,说当年晋安候府是冤案,傅家人怎么可能私铸钱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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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九月,瓜果收获的时节。
一艘大船停在运河渡头,船上伙计上下搬卸货物,一片忙碌。
关语堂站在甲板上,双手摁着船栏,一直看着京城方向。
阿辰两手一提裤腿儿,直接坐上甲板,仰头顶着刺眼的太阳,眯着眼问:“大哥,你干脆去国公府寻当家娘子,在这里干等个什么劲儿?”
“你懂?”关语堂没好气的踢了脚,粗声粗气,“那世家的宅院,咱进去做什么?”
“也是,”阿辰搓搓被踢到的腿,嘟哝一声,“指不定他们还当咱是去攀亲戚。”
关语堂重新望去京城,来来往往的人。信已经让人送过去,也不知道人何时才能过来。
这次出来跑船,是辛城乱民以来的第一次。秋高气爽,不像夏日那样炎热难熬。
他不想去定国公府,打心底对这样的高门大户就没有好印象,更喜欢现在这样的自由自在。
“以后别说什么当家娘子,她是我小妹。”
阿辰耷拉着脑袋,发丝不在意的挡在眼前,手里绕着一截麻绳:“你这救命之恩报答的,要我说,就真娶了当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