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堂姐上车,你提的事情我想过了,”冯依依单手搭在窗沿,“你和孔深是夫妻,去牢里探望是人之常情。我没什么能做的,就送你进去。”
“见他?”冯寄翠蹙眉,仔细看着冯依依。
随后,冯寄翠绕到车前,进了车厢。
马车缓缓启动,朝着顺天府去。一路上,林晋只是安静骑马跟随,并不掺言一句。
车厢内,冯寄翠不解,她是那日见过冯依依,但是并未提起去牢中探望孔深。
“堂姐可是疑惑为何去天牢?”冯依依问,顺手将那包袱交给冯寄翠。
冯寄翠低头,手里摸着包袱,能闻到淡淡药香。不由心头一暖,到底还有人在乎她,不是父母兄弟,是那个她曾经有些妒忌的堂妹。
冯依依收回视线,身子坐正:“你当初掉了那孩子,伤了根本,得好好养才行。”
说起那未出世的孩子,冯寄翠心房崩塌。命不好摊上孔深,那孩子当初是她唯一的寄托,可还是被孔深一把推到,没了。
要说恨孔深,冯寄翠绝对是第一个。
“我只想看他死。”冯寄翠咬牙切齿,手里狠狠抓着包袱。
冯依依看着微晃的门帘,声音又轻又软:“那只能让他罪名判下,最好是杀头大罪。”
冯寄翠转脸,明明妙龄却以染上愁苦,眼中更是迷茫:“我该怎么做?该给你的,我都给了。”
“那把钥匙是何用处?”冯依依问。
冯寄翠摇头:“我也不知,就是孔深醉酒之后,我见他偷着藏起,还说什么留着把柄?我不会把钥匙给孔家人,就只能给你。”
冯依依陷入思忖,孔深为人深沉,跟着詹兴朝,定也会给自己留后路。
“那你就去问他,他说了什么你记下。左右孔家大伯进不去顺天府,孔深有什么话,必是让你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