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权利是他一直追求,别的从不会放心上。直到他失去冯依依,才知道真正珍贵的是什么。
冯依依捏着自己手指,听娄诏亲口说出,仍是心里一堵。冯宏达当年做了什么,她已知道,料想娄诏进冯家,无非也就是为这个。
“我爹他在哪儿?”冯依依问。
到底冯宏达犯的是大错,当初又逼娄诏入赘,可想而知娄诏当时心中会有多复杂。
娄诏仰头,看着漆黑夜空:“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
每个人种下的因果,只能自己去解决。赎罪也好,正义也罢,终是一种让自己安定下来的办法。
一如他,失去冯依依,现在要将人拉回来,就要付出不少功夫。
雨终是未停,冯依依扛不住睡意,哈欠连天。
“去睡吧,还真想坐到天亮?”娄诏拉起冯依依,带着她进了房。
自从心中想通,开始主动,娄诏觉得自己和冯依依之间变得有趣。看她躲到哪里,他就去哪里把她揪出来。
冯依依站在床边,眼看娄诏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娄诏正经脸色,往后一退:“我娘在这儿,我总不能扔下她,自己回家。”
这话说的也对,母亲生病,儿子自该留在这边。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说完,娄诏从墙上取下一张竹席。
双臂一扬,竹席在空中伸展开,随后平整铺开在地上。
娄诏拍拍双手,侧过脸看冯依依:“真的是因为下雨,还有我娘。”
“知道了。”冯依依坐去床上。
在清月观这种地方,当然不可能会有什么荒唐事。她只是太久没有和娄诏这样近,而且下意识想远离他。
灯熄了,屋里再次陷入黑暗。
冯依依拉了被子盖上,脸一侧,就看见躺在地上的娄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