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住哪儿?以后有什么打算?”冯宏德问。
一旁,邹氏假装哭泣,束起耳朵仔细听着。
冯依依压下心中气愤,脸色如常:“我是扶安人,以后是想留下来。”
闻言,邹氏赶紧瞅了眼冯宏德,生怕人下一句话就把冯依依留下。
冯宏德倒是稳得住,手里捋着胡须:“二弟走了,是我该照顾你这个侄女儿,等着收拾好房间,你就回来住。”
“老爷?”邹氏到底忍不住,一张脸皱巴成一团。
冯宏德微一抬手,制止邹氏,继续道:“你既然没事,改日咱去官府问问,当初二弟的那些产业,得要回来才成。”
本已焦急不堪的邹氏瞬间亮了眼,脸上也缓和下来:“老爷,你就尽做好人,有些道理我还未同依依说清楚,这孩子脾气真急。”
留下冯依依,万一要回来二房的万贯家财,那是何等了得?
邹氏看去冯依依的眼神变得也快,语气轻微责备:“你不声不响走了两年,还不准伯母数落一声?你知道当初我跟你大伯多担心?”
后面更是一套套的,邹氏把收尸,下葬,找和尚做法事,合着当初为冯宏达和冯依依父女,做的都是一等一好。
冯依依只是静静听着,心中明白,当初大房以为他们父女遇难,的确是将人安葬。
亲情或许是有,但是想要二房的产业,那也是的的确确。
“大伯,伯母,”冯依依往前踱了两步,素裙扫过地上瓷砖,“可能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想住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