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诏望去黑夜,那里有一处光亮,正是冯家那蚌池的方向。想来那里宴席已开,众人热闹,也不知那一盆泥鳅,最后是谁洗的?
“还有,找人查查梅桓。”
。
蚌池这边。
正间屋里,冯宏达同莫师傅,以及这边的几个伙计,正围着桌子喝酒。
看得出冯宏达很高兴,没有了头疾的困扰,精神爽利,连饮几杯后,话更多起来。
没有人在意他脸上的伤,所有人都是豁达性子。
“梅桓真是好酒量啊!”冯宏达拍着梅桓的肩膀,眼神中带着赞赏,“以后在家有人陪我喝酒咯。”
梅桓端着酒壶给众人填酒,闻言连忙应下:“酒量好,是被人给练出来的。我家那位老爹,千杯不醉,连我姐都十分了得。”
众人陪着笑笑,想着是梅桓酒后瞎说,女子哪会有什么酒量?
“那你老爹没给你定下门亲事?”冯宏达端起酒盏,像是随意攀谈。
梅桓搓搓手,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现在一事无成,谁家敢把姑娘给我?”
席间男人们哈哈笑着,纷纷打趣梅桓,梅桓也不在意,厚着脸皮和众人一起笑。
冯宏达点头,眼中带着笑意:“你小子脾气我喜欢,有什么说什么,又有自己的盘算,不错。”
不是娄诏那样的深藏心机,亦不是关语堂那种完全的爽直。
梅桓可以同任何人说上话,但是心里藏着自己的主意,也就可惜是年纪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