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宏达站起,手中笔一抬:“算了算后面咱要往外的支出,以及秋后,那池子里出珠,咱可能的进项。”
冯依依看看桌角,正摆着一个小瓷碗,里面盛了今天取出来的珍珠:“莫叔同你说了?”
“是,”冯宏达坐下,有了好事,精神爽利,“依依,你上次带回的药方,是从何处得来?我用着不错。”
“是,”冯依依伸手去收拾桌案,嘴角弯起,“听那郎中说,是京城的一位道长给的方子。”
不敢明说,那方子从京城而来,冯依依想从侧面知道父亲的想法。
“爹,你近日睡眠好,头疾也未犯过,这是好兆头。”冯依依道,“要不要让大哥去打听下那道长的事,咱们……”
“不用!”冯宏达脸色一变,“这样用药就好。”
冯依依没再说,也越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冯宏达如此畏惧?
“依依,”冯宏达缓缓脸色,“上次爹跟你说的,你也好好想想。既然你把语堂当大哥,那爹重新给你寻个人。”
冯依依笑笑,眼角溢满温柔:“爹,你为何突然如此执着?”
冯宏达也跟着笑,扯着脸上的伤疤:“还不是上次?你为个蚌种,自己跑出去。”
这两日,冯宏达也仔细想过,关语堂一直犹豫不行,真想要的话,那就干脆说出。正如他们两人所说,或许当兄妹也就罢。
想着,冯宏达又开口:“咱的家底是不如扶安时,但是你爹我会经营,买卖就还是原先那套门道。”
“爹你想怎样?”冯依依见冯宏达病情好转,精神好许多,好像又回到了当年那样,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