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冯宏达坐去凳子上,伸手从盘里拿了一个粽子,递给冯依依。
“爹,”冯依依接过,坐在冯宏达身旁,“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永远守着你。”
外面风雨飘摇,始终待她最好的是父亲。
冯宏达最吃冯依依的哄话:“关语堂怎么摔成那样?出去时好好地,回来带着一身伤,莫不是与人交恶?”
“没有,”冯依依垂下眉眼,手里剥着粽子,“他同伙计喝醉酒,在江边走,滑下去了。”
为了安冯宏达的心,如今只能扯出一个谎。若是让他知道去了京城,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
冯宏达嘴里嘀咕两声,大意就是男人在外闯荡,喝酒误事之类。
冯依依剥好的粽子盛在小碟中,推到冯宏达面前:“那些药我已经吩咐吴管事去药堂寻了,等着配好,咱们就试试。”
话说得小心,冯依依知道冯宏达有自己的骄傲,不愿承认记性在衰退。
“又从哪儿弄来的?整日就想苦死你爹?”冯宏达故意沉了脸。
“不会苦,”冯依依手臂撑在桌面,眯着眼睛笑,“我给爹做红豆酥饼。”
天大亮,端阳节的日光很盛。
趁着还有些凉快,关语堂把一起行船的伙计全部叫进家中,分发节礼银钱。
这两年,生意做得不错,跑船顺当。挣了银子,也该让大伙儿一起开心开心。
一群大男人坐在厅里嘻哈说笑,吃着朱阿嫂煮的粽子。
关语堂体力好,伤口愈合很快,加上秀竹送来的药膏,结痂早已褪掉,皮肤上留下一些印子,还需要时间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