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在假装,苦肉计想让娄诏回头。
多少年,清顺也知道颜从梦的为人,装晕完全做得出。娄诏高升,她仗着自己是颜穆的女儿,恨不得把侍郎府当成自己家。
“大人,”清顺跟上娄诏,挑手指指凉亭处,“颜小姐她……”
“找人把她送回去,”娄诏头也不回,“回头你跟老师说一声,颜从梦定亲,本官送一份大礼。”
清顺赶紧点头,随即停下脚步。
凉亭外,颜从梦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像一只死透的花蝴蝶。半张脸苍白的贴在地上,面颊上沾着泪痕。
清顺蹲下,用手试了试地上石子的温度,正午时分,实在烫手。更不说这石子不平,人躺在上面,不硌得满身青才怪。
抬头看看,日头毒辣,清顺干脆闪到一旁树下,抱着双臂看,一只脚悠闲地点着地面。
“顺爷,这是怎么了?”一个家仆经过,凑到清顺身边。
清顺瞅了眼:“什么怎么了?还不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
说着,抬脚就踢上人的后腰。后者蹦得老高,赶紧往凉亭处跑。
“还问怎么了?”清顺抬手扫扫裤腿儿,“当然是媳妇儿找回来了,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清理干净。难道留着膈应人?到时人再跑了,就难找回了!”
清顺嘴里说的自然是娄诏。平时看起来冷淡无情,现在倒是真动手开始做了。
只是,清顺不确定,冯依依会不会留下来,毕竟两人间的隔阂太深,两年间也生了许多变化。
就比如娄诏形只影单,而冯依依已经另嫁人,还有了孩子。虽然那孩子到底是谁的,还存疑。
“算了,且走着看吧!”清顺念叨一声,从树下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