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的花开放,引来蝶蜂飞舞,风过,摇曳一片花儿。
婆子们由最开始的期待,变为现在的失望。原本想着第一个进府里的女人,定是娄诏中意的,谁知把人搁在这院儿里两日,连看都没来过一次。
所以,她们也就从在意转为怠慢,料想定是娄诏抹不开对方面子,才收下屋里的女人。
现在干脆几人凑在檐下,铺上一张竹席打起了牌。
冯依依对于婆子们的态度,并不在意。捧高踩低,在哪里都是这样。
两日里,她就呆在这间屋子,最远也只是到了院门处,那些婆子便不让她再走。
空闲时间多,除了挂念家人,冯依依还在想娄诏,想他心里对冯家的怨气。
同时,她还记起另一件事。在魏州娄家时,颜穆曾说娄诏进冯家最初,是带着目的的,他们说冯宏达犯的错?
冯依依一直在琢磨,是不是娄诏知道冯宏达当年在京城的事?
正想着,有婆子端着饭食进来,一声不吭放在桌上,撂下筷子转身就走。
“这位妈妈留步,”冯依依从里间出来,声音软软。
婆子停步,看着门边女子。一身曳地轻紫石榴裙,腰间缎带细软,整个人袅袅婷婷。
“姑娘有事?”婆子面无表情问了声,心里仍惦记着外面的牌局。
冯依依点头,嘴角浅笑:“大人今日在家否?我想见他。”
她不能一直就在这儿干等下去,娄诏不露面,那她就去找他。
两年让冯依依改变不少,可她还是不喜欢这样被动。就算娄诏想做什么,她也想要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