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收拾一番,冯依依现在近处找了找。
那长生药是禁药,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询问,只是找了一些赤脚大夫,从中问些风声。
还别说,或许是使了银子的原因,或许是那老大夫看她孝心,便提了一嘴,在西域街的神堂,有一位教士有奇药。
得此消息,冯依依内心欣喜,得知后日那教士会去神堂,便打算过去看看。
为了来京城,冯依依同冯宏达说了谎,只说是跟着关语堂北上,去一处地方买些蚌种。
如今闲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写信回去,像以前冯宏达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她写信。
翌日,天阴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街道,将石板洗得干干净净。
冯依依撑伞走了几步,提起肥大的裙角,看着那双不合脚的鞋,沾了水更不跟脚。
眼看着神堂就在前面,她没想太多,跟着几个信徒一同走了进去。
神堂不小,前方一座二层台子,两旁垂下深深帐布。两旁墙边各摆了两排白蜡烛,将这昏暗的厅堂映亮。
白烛在本朝只用在祭祀上,冯依依虽认为不妥,但应当是别国风俗不一样。
她看着四周站的那些人,脸上带着虔诚,显然和她来求药的目的不一样。
正想着,二层台子上走下一个人,头发卷曲,西域模样,一身白袍曳地,对着厅中人抬起自己双手。
信徒们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毫不犹豫跪去地上迎接。
冯依依一怔,对上那白衣人的微诧目光:“冒昧前来,是想……”
“哐啷”,冯依依的话还未完,神堂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