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走后,冯宏达守着桌案上的信封坐了很久。直到房里渐冷,他终于拿起来将那信封拆开。
“哗啦”,信封里倒出几粒黑色小石头,在桌面滚了两下。
冯宏达一下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
桌上摆了两碟零嘴儿,有徐夫人刚做出的梅花酥,有婆子刚买回来的甜豆干,泡着梅花茶倒是正好。
冯依依从卧房出来,两天了,天天睡到半晌才起,现在只穿了简单的里衣,长发披着,盖住了纤弱双肩。
“小姐,你憋在房里两日,今儿天好,出去走走?”秀竹试探问,“前天受了凉,你往外跑,这两日好起来,反倒赖在屋里不出去。”
冯依依懒懒坐去榻上,腰肢软软,看着小几上的零嘴,嘴边浮出笑意:“婶婶送来的?”
“可不?”秀竹递了帕子过来,“徐夫人来时,你还睡着。”
“两日没出去了吗?”冯依依盯着房门的棉帘,原来不见娄诏是可以的。
秀竹往边上一站:“咱宅子的梅花也开了,去折两枝?”
冯依依想了想,点头道:“好,折两枝给爹爹,把这两碟吃食也带上。”
冯依依知道,她睡着的时候,冯宏达会不时过来看她,然后在外间坐一会儿守着,好像怕她再出什么事。
在家里,怎么可能出事?
冬阳高照,冯依依踏出房门,被晃得眯了眼睛。
她看着光秃的梨树枝丫,那两只活泼的雀儿又在那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