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回头我去药堂重买一盒伤药膏?”清顺问,便将斗篷交给娄诏。
娄诏接过,双手一甩,斗篷在空中展开,随后落下盖上他的身躯:“不用,昨天的挺好。”
说完,迈步出了院门。
清顺搓搓手,嘟哝了句:“昨晚那嫌弃样子,还说挺好?”
房里,冯依依听见了院中动静,两只眼睛盯着烟黄色帐顶。
柔软的被窝里暖融融,擦在她娇娇的脸颊。她可以睡到自己想起,不用像之前那样早早爬起来,跑出门去,只为亲眼目送娄诏出门。
天那样冷,谁都想赖在被窝里,起床太折磨。为了让人多看一眼,实在不值。
冯依依翻了个身,鼻子酸了下,重新闭上眼睛。
。
五梅庵的事情并不好查,那里本就是谁都可以去的地方。就算是提前清了庵院,也总有些人可以翻过墙去。
娄诏跑了衙门两天,那衙官知道他是举子,待着倒也客气,查到什么都会告知一声。虽然大多都是些无用的信息。
书房,冯宏达心不在焉的翻着账本,耳边听着娄诏带回的信息:“就这些?眼下看来都没用,是不是和打冯琦的那伙贼匪是同一批?”
娄诏身子笔直站立,闻言面色不改:“应当不是。依依在五梅庵碰到的是一个人。”
“真后怕,”冯宏达抬手揉额,“你的意思是,那人只是单纯想欺负依依?”
说到这儿,冯宏达实在看不下账本。宝贝闺女真被那些腌臜抓住,完全不敢想。
娄诏沉吟一瞬,开口:“还有一事,我觉得那人未必就是想真的对依依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