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扶苏被贬北方，单纯来看，似乎只是他惹怒了嬴政，但是如果联系到这颗“荧惑之石”现世后，出现在咸阳市井的几则谣言，那么这件事就很有意思了。”

“谣言？”卫庄看向纪刃。

盖聂眼帘微动，开口道：“据说当初这颗“荧惑之石”降世后，咸阳市井曾出现三则谣言：亡秦者胡、扶苏谋反、妖星降世。”

“没错。”

纪刃点点头道：“亡秦者胡，所以嬴政派遣蒙恬，不惜重兵，永去胡患；扶苏谋反，嬴政将他贬谪，不得皇帝召唤，永世不得回咸阳。”

“而现在，只剩下一个“妖星降世”，嬴政还没有做出任何处理。”

“哦？看来这位“妖星”，似乎也不简单啊！”卫庄嗓音低沉道。

纪刃无奈摊摊手，道：“不才，正是在下！”

“哈哈哈·······”卫庄突然大笑，道：“真是有趣，嬴政也是会相信这种谣言的人吗？”

这句话纪刃没有回应，一旁的盖聂便已经率先给出了回答，道：“据我所知，嬴政从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这种谣言的人，只不过，当嬴政做出自己相信前两个谣言的举动之后，那么最后一个，无论嬴政相信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么说来，罗网这次是奉了嬴政的命令，准备对你下手了？”卫庄道。

“罗网想对我下手是真，但究竟是不是奉了嬴政的命令却不好说。”说到这里，纪刃转头看向卫庄，开口道：“听闻卫庄先生曾与韩国韩非乃是至交，而后来，韩非死在秦国牢狱之中，你觉得此事真的是嬴政动的手吗？”

听闻此事，卫庄的表情瞬间便沉了下来，低声道：“你似乎知道很多事？”

纪刃摇摇头，道：“这件事我也只是了解一点，只不过对于嬴政，我也算有一些了解，他是一位暴君，但同时也是一位雄主，而雄主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自信。”

“他们自信可以压服一切，包括我，或者韩非。”

“也就是说，只要我还没有和嬴政为敌，那么在他心里，我就是属于他的人，而对于自己人，不到最后关头，嬴政没有理由将我毁灭。”

“反而在帝国内部，现在的我，似乎挡了不少人的路。”

盖聂和卫庄闻言一怔，随后盖聂突然道：“你的意思是·······昌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