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有谁。那个混球季柯。”
“混球骂谁?”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丹阳只觉得膝上凶兽一抖,就见火蠡连忙蹦下他的膝头,一边用着低沉优雅的嗓音啜泣一边高昂着脑袋去找它相爱相杀的‘好伴友’水猊兽去了。自从和水猊**上朋友后,千百年不洗脸的丑萌萌他——爱上了净面。
丹阳却不管火蠡去哪,他坐在那里,见有人逆光走来,晨起的太阳就像在他身后打上万道光彩。令丹阳莫名想起当年刚进神剑冢的时候,那么多把剑中,就只有惊鸿剑一眼落进他心里。觉得它格外不一样,十分服贴顺眼。
此刻的心情,略有不同,多有相似。
爱剑成痴的大师兄按了按心口,有些疑惑。难道此处还有别的剑?
季柯走到丹阳面前,见对方难得怔怔,面上不似过往冷漠,反而带着些稚气,觉得有些可爱,蹲下身来与他平视:“怎么了,傻傻的。身上不舒服?应该没有发烧了吧。”
说着他伸手贴了贴丹阳的额头,温温凉凉,十分正常。
丹阳眨了眨眼睛:“你回来了?”
说的没头没脑。
季柯怔了一下,笑道:“对啊。不是让你等我吗?”
他满口调笑,却见丹阳‘嗯’了一声,然后往他身后看去。
季柯把身后的蛇拖了出来:“摩罗那打了条蛇来,说给你做汤,吃了再上路。”他满口谎话,眼睛也不眨一下。昨夜被闪得眼痛的摩罗那打了个喷嚏,在树枝上转了个身,咂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