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着墙的季柯只见到一记蓝光从火蠡兽头顶破身而入,穿肚而出。巨大的兽身就停住了动作。它僵硬在那里,片刻后,最后发出一声悲鸣——

轰然倒入熔岩之中,卷起滚烫的岩浆如浪。

直到丹阳衣袂飘飘,施施然采了芝白草回来,季柯都没能回过神。

丹阳端详了芝白草一会儿,确定它确实不能一口吞下,这才将它仔细收入囊中。踢了茫然中的季柯一脚:“走了。”

“……”季柯不可置信地问他,“你赢了?”

“应该是吧。”

“靠蛮干?”

这话丹阳不爱听了。他郑重纠正:“是剑术。”

季柯愣了好一会儿,眼中逐渐泛出一种异样的神采来。蓦然大叫了一声,捧住了头。

丹阳莫名其妙地见他发疯一样转了好几个圈,随后一把抓住自己,兴奋且激动道:“丹阳,你可以的。多少修士无法打败的凶兽,竟败在你剑下。若此战传出,你必定无愧于天下第一剑的宝座。”

丹阳:“……”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只会耍小心计,试图用各种办法巧斗吗?

季柯却不管那么多,只兴奋道:“你能替我拿一个东西吗?”

他指向对面钉得极其深的剑。

丹阳早就留意到这柄剑了,通体漆黑,不似俗物。他以为这是此地固有的,秉承着不能随便乱拿别人东西的良好教养,硬是没碰。可是如今季柯要……丹阳看了他一眼,旋身飞至对面,一剑劈开仍试图纠缠他的熔浆,将那剑漆黑的长剑取了回来,递给季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