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拒绝。
如果周烈想说什么,早些说清楚也好。
窗外早已经陷入黑暗,可帝都市就是有这一点好,无论什么时候,夜里总是灯火通明。
远处的商厦挂着百万广告费的闪亮灯牌,路灯随着马路蜿蜒绕过楼体,像一串珠宝。
周烈突然问她:“你桌上这辆盆绿植,是什么?”
这两盆绿植,向芋养好几年。
但她不擅长养东西,总记着之前把仙人球仙人掌养死了的事情,不敢多浇水。
然后眼睁睁看着两盆绿植,干燥得一碰哗啦啦落叶。
后来好不容易掌握了浇水的周期,这玩意儿又生了虫子,奄奄一息。
她折腾了好久,一到周末就往花鸟市场跑,跟人家卖花的老板取经,换过好几种牌子的杀虫剂。
最后还是一个卖花老板教她,说让她换土,新土壤先用热水浇几次,晒干,把虫卵杀死,再栽培。
虫子杀干净,土壤养分又不够,叶片总是青黄色,也不精神。
向芋只好又学着施肥。
折腾来折腾去,从2015年把这辆盆绿植拿到办公室,已经四年了,在她手里也只是长了一点点。
隐约记得以前,靳浮白那个坏人还嘲笑过她,就在她养死仙人掌之后。
他在某个下午大敞着腿坐在沙发上,丢给她一个小盒子,是他平时装沉香条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