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芋没跟去,靳浮白找来了他的司机,叫他把向芋送回家里。
他轻轻吻了向芋的额头,安抚地说:“回去先睡,不用等我,我忙完就回去。”
“嗯。”
那天晚上是向芋第一次独自睡在靳浮白家里,有些不习惯,玩着贪吃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清醒时不敢细琢磨的事情,在梦里暴露无疑。
她梦见自己是小杏眼,伸出戴着戒指的手,幸福地对唐予池说:“你看,这是靳浮白给我买的,他对我可好了。”
也梦见自己是卓逍,永远留不住爱人,在爱人结婚的那天,从楼上跳了下去。
梦里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事情太过复杂,搅得她皱起眉。
最后,她大概是梦到了靳浮白,他身边跟着那个混血的女人。
混血女人正在接受采访,手里抱着大捧的尤加利里,快乐地挎着靳浮白,对记者说:“我从未如此幸福过。”
那我呢?
靳浮白,那我呢?
向芋感觉自己好像又变成了卓逍,挣扎着喊:“靳浮白!”
“向芋?”
向芋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昨晚回来没拉窗帘,明晃晃的晨光顺着窗子洒进来,落在靳浮白脸上,他看起来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