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哗闹鼎沸中安静地把沉香条安插到烟丝里,点燃烟,看着夜空残月,呼出一些烟雾。
不知道此刻,他在想到是什么。
“梦社”老板娘家的小孩子才3、4岁,是个漂亮的小男孩,两只手捧着一大块巧克力啃得满脸都是。
小男孩走过靳浮白身边,不知道怎么的没站稳,踉跄着跌了一下,手抓住他的大衣衣摆,然后跪倒在地上。
被靳浮白扶起来时,小男孩还死死捏着他化了满手的巧克力。
向芋在一旁看着靳浮白,以为他被蹭了一身融化的巧克力痕迹怎么也会有一点不悦。
结果这人笑着抱起小男孩,还逗他:“吃这么多甜食,不怕牙齿生虫子?”
靳浮白抱着小男孩往楼下走,向芋盯着他的方向,一直到他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怎么可能心如止水?
她坐在他身边,也是有心动的。
向芋看着自己的右手,邻近虎口处有一点结痂的伤口,是被罐头划破的。
其实这趟同他出来,也别说什么孤单难耐,算是她一时鬼迷心窍,想在除夕这天,听从本心。
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向芋把刚收到的语音点开来听,唐予池的声音传出来:“我就说我好像忘了什么,给你买的生日礼物还在我羽绒服兜里,也忘记祝你生日快乐了。明天我找你啊?把生日礼物给你,你猜猜是什么?”
她无声地笑了笑,按住手机放在嘴边:“又是sonny angel?”
也不知道唐予池什么审美,自从在国外发现了这个光屁股的迷你娃娃盲盒,每年向芋过生日都要送好几盒这玩意给她。
三寸大小的小玩意儿,加上昂贵的国际运费,一个要百来块,也没什么用,换了向芋自己选,她宁可用这钱充话费,实用。